2018年3月25日 星期日

當佛拉明哥遇見蕭邦,是顛覆還是回歸?

當在Choni的課堂上出現了蕭邦小夜曲時,出現了短暫的違和感,因為老師把佛拉明哥跳進古典音樂裡,活生生的現場演繹令人瞠目結舌。音樂的概念原來就是相通的,舞蹈與音樂的界線在當下並不存在,這對學習佛拉明哥的我們到底是顛覆還是回歸?
『Tonás本身並沒有節奏,舞者可以按照自己對音樂的感受來訂定音樂的原點,從而開展自己的compás,你也可以隨時放掉,或抓回compás,完全由舞者決定,從這個角度來看,舞者也扮演了樂手的角色。』~ La Choni
所謂自由拍並不是全然沒有節奏,像是在蕭邦小夜曲中也有很多的三拍音樂,但是並不是均一速度的,而是有急有緩,有時那三拍甚至於拉得非常長。這可能是音樂家必要的訓練,但是對一個佛拉明哥舞者來說,這根本是一個夢靨,如何去處理一個沒有固定拍的compás,是要打掉千辛萬苦練出來的節奏感了嗎?
¨Desde dentro¨~Manuel Betanzos
好久以前就不斷有人提醒,節奏要發自內心,連結情緒,連動肢體。既然從內心發動,必然會受到情緒的牽引,或是因人而異。一個自由拍的音樂,給舞者極大的自由去表現,舞者也承擔最大的責任。
根據歌詞的意境內容,甚至根據每一句話的字數與音節去詮釋,沒有一定要被框在節奏內,也不必擔心節奏的連貫性,唯一牽連的是舞者的心,隨著歌聲而動,或是靜...
Ay! Ven acá mujé del murdo, convéncete a la razón, que no hay un hombre en el mundo, que sea fijo como el reloj.
『過來聽啊!所有的女人,千萬要切記,這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,會向時鐘那樣的可靠。』

佛拉明哥是詩,是歌,也是舞,更是人生。古老的Tonás唱出了給女人的警語。
Hasta el olivarito del valle, yo había acompañaíto a esta gitana guapa, yo le eché un bracito por encima. Ay! La había mirao como a mi hermana.
有時候唱的是略為惆悵的小故事:
走到山谷間的橄欖樹,我陪著這個美麗的吉普賽女子,我的手搭著他的肩,視他如親姐妹。
En el barrio de Triana, ya no hay pluma ni tintero, pá escribir yo a mi mare, que hace tres años no la veo.
這一段訴說的是思親:
在Triana這邊,既買不起筆又買不起墨,來寫信給我的母親,已經三年沒有見到他了呀~

由此可見一般,這幾首Tonás所訴說的都是小市民的日常,是發生在周遭的生活故事,極易引起聽眾共鳴的。一個舞者對音樂的詮釋不只有節奏,還有與歌的對話,放入情緒,讓觀眾有如同親身的感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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